许惠橙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过了一年囚犯生活,一直没有怀上。
第二年,朱吉武和外村的两三个壮汉一起出外打工。
临走的那天,他进去朱常文的屋子,连哄带骗地把朱常文支开。
许惠橙很警戒。她总觉得朱吉武看她的眼神很可怕,让她打心底里发冷。她甚至想喊朱常文回来。
朱吉武站在阴影中,狼一般的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扫了好几圈,最后目光定在她的脸上。
“出去。”她强装镇定。
他眼光一闪,直接扑上去。(注释:因为晋江的男女主角都是无性繁殖的,所以删除此段内容。)
许惠橙这一年里简直就是在和他对打中度过的,这天也不例外。
她揪起他的头发,使劲地扯,指甲掐着他的耳朵。
朱吉武凶狠地把她甩到一边。
她的腰磕到了桌角,她顾不上疼痛,慌乱中在桌上抓,然后握住剪刀就向他刺去。捌戒仲文网
他抓住她的手腕,避开了这一击,又把她扔到床上。
这时,门外传来朱常文的声音:“老婆,我有花花,老婆……”
朱吉武的动作顿住了。他听到朱常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整了整衣服,迅速离开床边。
许惠橙爬起来,将手中的剪刀挥了出去,正中朱吉武的裆部……
关于这次的伤,朱吉武没有多谈。他按照原计划和几个哥们儿去了D市。
一年后,飞黄腾达。
然而,等他回乡后,迎接他的是朱家的残垣断壁以及许惠橙的绯闻。
许惠橙在这一年里,仍旧拼命想逃。
朱吉武是走了,可是朱母尖酸刻薄,眼见许惠橙的肚皮毫不争气,朱母越来越火大,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不会下蛋的。
于是她对许惠橙打打骂骂,还伙同朱父将许惠橙拴在一个链子上。
在朱家,唯一对许惠橙好些的,是朱常文。但是他傻,他会抱住她哭着喊“老婆不怕”,却不懂如何解救她。
许惠橙的硬气被磨掉了。她就像一条狗一样,屈于朱母的狰狞下。
许惠橙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,不然怎么会在地狱中挣扎不出去。她太久没有出过屋子,也忘记在这里待了多久。她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亲人一面。
她经常生病。
朱母不在意,只是随便给点药。
后来,许惠橙开始发高烧。
朱常文在旁哭了,急得团团转,贴着她的脸喃喃叫着:“老婆……老婆……”
她闭着眼,毫无反应。
他大哭着出去求救,正好惊动了来朱家做客的男医生。
许惠橙的命保住了,然而她和男医生的流言蜚语随之而来。
朱吉武听到的版本是,许惠橙为了逃出去,牺牲色相,诱惑男医生上了床。起初,男医生是偶尔来朱家给她治病,后来,频繁过来。
朱母心中不快,有意驱逐。
谁料,男医生某天三更半夜爬朱家的墙,被当场捉住。
朱母简直气得发疯,呼喝着许惠橙出来,甩了几巴掌。
村里人这才见到了朱家买来的儿媳妇。
许惠橙以前的黝黑已经褪去,脸色是病态的苍白,有些男的见了,不禁心神荡漾。而且听到许惠橙和男医生有染,他们更觉得她有了别样的风情。
朱家就渐渐不太平了。
那些男的有意无意地来朱家串门子。
朱吉武听说,他们一个一个上了许惠橙的床,她来者不拒。
最终,许惠橙真的逃了。
她离开没多久,朱家起了一场大火。
据村民描述,火是从院门开始的,朱父朱母都被困在里屋出不来,外面的人又进不去,所以被活活烧死了。
而朱常文,早上说去给老婆摘花,回来后见到大火,傻傻地叫着:“爸、妈……老婆!”就冲进去了。
朱家无一幸免。
闻此,朱吉武追了出去。这个村子交通不便,许惠橙是搭男医生的摩托车离开的。
朱吉武想起了回来时和自己迎面而过的摩托车。男的他不认识,女的戴着头盔,他就没有留意。
想来,那就是许惠橙。
通向县城的路只有一条,朱吉武的拦截是意料中的事。
许惠橙有一年多没见他了,这下吓得面色更加惨白。
男医生轻易被撂倒。
朱吉武扯着许惠橙回了村,咬牙切齿地问道:“你走就走了,为什么还要烧死他们?”
许惠橙都惊了。她虽然恨朱家,可她还没有胆子杀人放火。
村官站出来,指证她是纵火犯,村民也对她有诸多微词。那些垂涎她,却被朱家摆脸色的男人,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。甚至,真正的凶手就在其中。
许惠橙百口莫辩。
明明是她被迫害了两年,怎么到头来,她背负了三条人命?
在朱吉武给朱家办后事期间,她被扣押在村长家。朱吉武叮嘱村长先别动她。因为朱吉武现在不同往日了,村官对他也是以礼相待。但肖想许惠橙已久、迟迟没有得手的村长侄子以为这机会难得,在晚上意图下手。
谁知被朱吉武抓了个现行。
朱吉武联想到先前的流言蜚语,怒火中烧,恨不得将许惠橙掐死。
他把她带回了D市:“我搞了个小生意,正好适合你这不安分的女人。”
许惠橙在得知那个小生意做的是什么勾当后,突然就对生命没有了留恋。她费尽心思,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,最后却跌进了更可怕的深渊。
那些村民都传她是勾引男医生,可真相却是,男医生只是帮她治病。
许惠橙的病情反复,高烧迟迟不退,朱母不理,让男医生也别管闲事。
男医生心知许惠橙的病情再拖下去,她会有生命危险。他不得门而入,唯有爬墙。
而那些对许惠橙有意图的男人其实没有一个得逞。只是,越是不得逞,他们越是要抹黑她。
但朱吉武不听她的解释,只认定无风不起浪。他把朱家的毁灭,说成是许惠橙欠下的债,硬逼着她签下六百万的借款。
许惠橙那时候是真的想死了。她看不到希望,她累了。
然而,一场地震,重新勾起了她对家人的执着。她见到四川地震的消息,一颗心揪在了家人的安危中。
她战战兢兢,求着朱吉武帮忙打听地震的情况。
朱吉武答应了——全然是出于私心,他需要可以控制她的把柄。他不能让她死。他要她活着,和他一起万劫不复。
朱吉武得到许家的消息后,很满意。因为许惠橙盼望和家人团聚,没有再轻生。但是她依然想逃。
他便把许七竹的手指送给了她。于是,许惠橙安分了,彻底妥协。
朱吉武终其一生,也没有向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说出自己的心事。
他因为父母的决定,开始就踏错了,之后,一错再错。
他在无数个夜里希望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是自己,可是他做不到——她的那把剪刀毁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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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吉武身体的伤口疼痛难忍,也不知早川里穗是要将他载向何处。可是他觉得,自己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也好。
他想起初见面的许惠橙,笑得宛若花儿一样。而当时的他,没有料到自己对她的执念会越来越深,深到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步。
他在后来的后来,曾经梦过许惠橙很多次。她穿着初见时的朴素衣服,在他的梦里永远停留在十八岁,她亲切地喊他:“朱大哥。”那一笑比身后的朝阳更耀眼。
这是不为外人道的美梦,他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实现。他每回想去拉她,她都会化为泡沫,转瞬即逝。
朱吉武闭上眼。如果时间可以重来。
如果……
他又睁开眼。
没有如果,她这辈子都不会是他的。
他再次闭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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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财曾经问过钟定,需不需要去调查许惠橙的往事。
钟定当时拒绝了。既然他已经接纳了她的过去,那么知道与否都不重要。
但是在看到朱吉武房间的照片后,钟定却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过去,哪怕那些事再不堪。
钟定上车,发了条短信给越财,然后启动离开。
其实钟定大概猜得出许惠橙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妥协于朱吉武。
上次早川里穗就收到风声,朱吉武要去教训许惠橙的弟弟。她及时通知了钟定,于是,朱吉武的手下被绊住了。
钟定对自己的家庭早就没有了亲情的执念。他想,就这样继续和许惠橙走下去,会不会有一天,他在她的心中,也有这样至高的地位。
他很憧憬那样的未来,真正成为她心尖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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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定出来时已是黄昏。
临走前,许惠橙还窝在他怀里睡觉。也许她在梦中察觉到他要离开,于是更加往他这边拱。
他吻吻她:“我出去买包烟,一会儿回来。”
许惠橙半睁着眼点点头,没几秒钟又睡了过去。
后来睡得不沉,所以钟定晚上回来时,她就醒了。
许惠橙揉着眼,探手开了床头灯:“你回来啦。”她都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。只是白天时担惊受怕,松懈下来后就特别困。
“嗯。”钟定熄了那盏灯,在她旁边倒下去,将脸埋进了她的肩颈。
许惠橙倏地睁大了眼睛,望着黑蒙蒙的天花板。
她裸露的肩上有微微的湿润。
她的双手先是在床单上抓了抓,然后才慢慢抬起回抱他。
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强大得无可撼动,所以她宁愿他是沙子进了眼睛,也不想承认他在哭。
而他不过出去买包烟,为什么回来会哭?
他将她越揽越紧。
她转头吻了吻他的发,轻抚着他的背。
钟定拥着她,情绪渐渐平复。
结束完和朱吉武的厮杀,钟定的意识都还在飘。那房间里的照片,他粗粗扫过就忘不掉了。
他需要她来抚慰自己的疼。(BecausetheheroesandheroinesofJinjiangareallasexuallyreproduced,thisparagraphisdeleted.)
他开始在她的肩上轻轻。
许惠橙怔了下,她的适应时间要很久,开始时会紧张。她想以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和钟定缠绵,偏偏身体很冷淡。
钟定抬起头:“放松。”(注释:因为晋江的男女主角都是无性繁殖的,所以删除此段内容。)
“我……”她想告诉他,她不是不愿意和他一起,但她有阴影。可是话到嘴边,却又停住了。
他捧着她的脸,深深吻她。他明白,她不是生理上的冷淡,而是心理上的。
许惠橙不晓得恋爱中的男女是不是就是这样的。
钟定开始时会很耐心,每当这时候,他就不嫌弃她的胖,反而会吻上一遍又一遍。那样疼惜的方式,让她恍惚觉得他已经在她面前俯首称臣。
许惠橙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,肌肤传来的只有他的温度。渐渐地,她抚上他的臂弯,越抱越紧。
钟定的温柔,在耐心耗光后,他就变得会极具侵略性。(注释:因为晋江的男女主角都是无性繁殖的,所以删除此段内容。)
说到底,他的本质还是一匹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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